黎璃看着老大夫,又看了看包在纸包里的松茸。她知道老大夫肯定是压了价钱了。
但她的人形这么小,县城里头除了这里估计着也没有其他地方收这松茸了。
记得方才过来的时候,在街道上听见那卖包子的大娘吆喝过,肉包子似乎是才刚刚三文钱一个。
一两银子便是一贯钱,而一贯钱又是一千个铜板。
根据古今购买力的计算,这一两银子也就是大约一千块钱。
虽然说这个数量不大,但解决燃眉之急也足够了。
想到此,黎璃也不打算再讲价了。她点点头,又道“能不能给我一大半儿碎银子,另一小半换成铜板?”
看这小丫头居然一点还价的意思都没有,他并非是个商人,只是和商人打交道多了习惯性的压价等人来议价罢了。他真不是那种会压榨孩子的人,老大夫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向着帘子后头叫道“好,你等等,小童?你过来!”
那小童掀开帘子进了来,一身青色小衫袍,袖口上翻露出一双略黑的小细胳膊。
“师傅有事?”年纪在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童是老大夫的第六个徒弟,才入门不久,目前只做些研磨、晾晒药草的粗浅活计。
“给这个小姑娘寻个小荷包去!”碎银子好说,那铜板既沉又容易遗落,他们这里没有女子,荷包也都是在外采购的。
小童唉了一声,把手里的紫色药草放到一旁的小研钵里头,过来坐堂里的柜子一阵翻找。
老大夫却是从钱柜里寻出一个指头大小的不规则碎银子,拿了称药的小铜秤称着。
这块小碎银子大约有七钱左右,老大夫把它放到一边,又数出三百五十文来用个小线绳串好。
黎璃看着那紫色药草,感觉有些眼熟,那不就是雾林后山长得漫天遍野的杂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