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周宇办事颇有效率,沈遥也并非真要老死在丽斯兰臻,待金主开出的价码足够吸引他时,他终于决定为了艺术离开丽斯兰臻。沈遥走前还去和李迤行告了个别,只不过他去辞行时李迤行正在听音乐,只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前程似锦”之类的话,便又戴上耳机把他晾在一边了。
沈遥自觉无趣,鞠了个躬就红着眼圈出去了。
李迅识来找李迤行,正和他走了个面对面。
李迅识敲门进了李迤行的办公室,见他闭着眼戴着耳机,便径自走过去摘下耳机罩在了自己头上。听了一会儿才放回桌上,“你和那小歌手真完了?”耳机里放的是喻晚风的《与风书》,主推专辑的主打歌李迅识还是略有了解的。
李迤行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答道,“不知道。”
李迅识往他办公桌上一坐,八卦地问,“到底为什么分手啊,说说?”
李迤行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你对恋爱很在行吗?”
李迅识插着肩膀嗤笑一声,“教你,富余。”
李迤行问,“苏玉哥的相亲对象解决了?”
李迅识的笑脸登时垮了,他气急败坏地踢了李迤行的椅子腿一脚,“这说你呢!刚才从你这屋出去的那小牛郎有点眼熟啊,是不是上次去咱家找你,然后被你那小歌手骂出去的那个?看小歌手当时那副紧张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多喜欢你呢,怎么转脸就把你甩了?”
李迤行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谁跟你说我们分手了的?”
李迅识理所应当地回答,“你侄女我闺女啊,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吧,连你们交往的消息网上都扑朔迷离的,分手更没人知道了。”
李迤行皱着眉,望着桌上还在单曲循环《与风书》的耳机出神,“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算不算分手了。他不喜欢别人说是靠我才走红的,也不喜欢我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说要分开一段时间。尽管我那时候非常不舍得,可是我……我害怕他因为我而觉得窒息,所以逼着自己离开了他。”
李迅识在他胳膊上锤了一拳,“什么窒息不窒息的,你是不是搞艺术搞傻了,矫情不矫情?”
李迤行摇摇头,“刚才进来的那个歌手,刚刚和公司解约了。”
李迅识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把话题跳到了这里,却又听得李迤行说,“晚风一直很介意他待在我身边,这次解约……其实是晚风在背后找人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