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贫贱夫妻还能有点扶持的感情,直到她爸突然发了,投资连带收拢人才,在商界跟坐火箭似地上升。赶上互联网的第一批,成为了巨头之一。男人骨子里都带点这方面的较劲,非得给老丈人看看,力证当年的穷小子也有实力,就把家也迁了回来。
魏疏高中上了一年,来了南洲又从高一下学期开始,私立学校没那么多规矩,地段也好,门口连个摆摊的都没,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从没人看到她和谁结伴而行过。
以至于喻泱当初下定决心追她,觉得自己也是风中一匹孤狼,大雨天里屁颠颠地送伞的那种。
她对从前模糊的记忆里有这么一段,自己撑着伞奔向魏疏。
是今天吗?
她撑着伞,这雨没完没了,下午还有太阳,突然就狂风大作。
来往的车辆都带着点游的意味,公交车变成了船,载着一车叽里呱啦的学生,溅起脏脏的波澜。
魏疏就站在路口的电话亭外,整个人的身形像是被水墨勾出来的。
这一年的魏疏头发短短,不仔细看像个男的,她报道那天不少人瞎传,说A班来了个无敌大帅哥,帅得人屁滚尿流的那种,直接打败邱林移变成校草的程度。
她俩就这么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对视,雨雾里颇有点偶像剧的味。
如果喻泱的校服没被这妖风吹得湿漉漉,如果魏疏的刘海没被雨湿成一缕缕会更像点。
喻泱有点尴尬,有点后悔几个小时告诉十八岁的魏疏她俩以后的破事。
不然当做无事发生,不再追,就这么横平竖直地过下去也就没事了。
魏疏和白映语还是黑映语都与她无关。
喻泱低下头,她这个时候打车也不好打,出租车前面的灯牌都亮着有客。
十几年后便捷的打车服务在手机上也没实现,没走几步,一辆豪车停在她边上,魏疏也从那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