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是在羡慕符将军吗?”她轻轻道。
他莫名其妙:“什么?”
“有小慈那般可爱的姑娘作伴。”甫一开口,就后悔了。
此话若深究,逾越且唐突,并不适合他们目前勉强称得上朋友的同僚关系。
近段时间日渐熟稔的相处,终究令她失了分寸。
抿了抿唇,试图补救:“其实我……”
“羡慕啥,我最怕那种女人了!”男人却没多少绕绕弯弯的心思,嫌弃道,“叽叽喳喳像只麻雀,刁蛮不讲理,动不动哭得梨花带雨要哄要宠的,聒噪麻烦!”
接着,未等她反应过来,发顶被大掌轻轻拍了拍,他打趣的眨眨眼:“相较而言,我倒比较欣赏卫捕头这样的,沉稳内敛,必要时候又字字珠玑。”
说罢,跨上仆人牵来的白龙驹,匆匆丢下句“外出一趟”,即扬长而去。
徒留清冷女子漾着满脸散不尽的热意,久久立于原地。
卓策驭着照夜一路往南,于巷口缓下马蹄。
由于涉及命案,民宅已被暂时封锁,门口守着官差。
亮出牌子,两人立即躬身:“见过寺丞大人。”
他迈进小院,举目四望。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充足,将简陋的宅子照得敞亮。
方骥捎来消息,道靳邵并无其他外伤,确为口含剧毒身亡,这意味着案件基本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