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呃,走错了……”一句话磕磕巴巴,还打着酒嗝。
妓子捂嘴吃笑:“这是醉得多厉害呀,都摸到东头来了。”
不对劲。
汉子警觉起来,果断推开妓子,一把拉开房门。
只见狎司扶着名年轻男人,一边随之跌跌撞撞挪步,一边问:“您叫的是哪位姑娘啊?小人送您过去。”
卓策知道戚彪就跟在身后,介于事态不明,加之对方手中疑有人质,他并不想打草惊蛇,可现下若老实回没叫姑娘,独自一人来饮酒,恐怕会引起更多猜忌。
只得含糊不清道:“唔……前、前边……”
本以为这山贼瞧个大概便会罢休,岂料此人颇细心,竟一路尾随,似乎想确认他的话并非胡言。
一连指了几个“前面”,都没得到肯定答复,狎司失了耐性,扬声招呼过路的同伴:“阿青,快请曹妈妈来认认,这客人谁带的。”
他郁结不已,正斟酌着是立即随便点名妓子作陪,还是干脆当场拿下嫌犯,咔嗒!旁边的门蓦地开了,伸出一条冷白纤臂,缠上他的脖颈。
“公子去哪儿了,叫奴家好找。”低低怯怯的嗓音,并不软糯,入耳却有种别样的清冽动人。
他听着有些许熟稔,但不方便抬眼去看,推测是新来的小妓认错了客人,便决定将错就错,保持着垂头的姿势,顺势歪靠过去。
女子主动环住了他,意外的,没嗅到任何刺鼻脂粉味,只有淡淡馨香,心里的排斥瞬时缓了不少。
半阖视线内是茜色绣白梅的小兜,鼓鼓囊囊的起伏近在咫尺。
这小妓……还挺丰腴。
楼里姑娘众多,狎司压根不记得谁是谁,随口斥道:“仔细侍奉着,回头客人出了事,要扣你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