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未忸怩,似乎由于手伤的缘故,当真使不上劲儿,随着颠簸,纤细后背总时不时后仰,靠向男人宽厚的胸膛。
秉着君子原则,发觉这一情形后,他努力伸长臂膀、挺直脊背,尽量拉远了距离。
后半段路平整些,前方之人没再晃动。
夜风呼呼作响,蓦地,一道叹息及模糊不清的咕哝传入他耳中。
“……唉,呆子。”
奇怪凝神,却无下文,仿佛这声呢喃只是错觉。
他没多在意,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打过招呼后,便折身离去了。
墨琉槿站在巷口,目送着那道背影渐渐化作黑点,方推开大门。
这是一处极为简单的住宅,甚至没有落锁的必要。
庭院空荡荡,不见鸡鸭,未栽花草树木。
左侧为两间相连的厢房,她跨进屋子,一室的黑暗。
拈着火折子抬指一弹,火光在半空中划过,准确掠向角落的烛台,绕着捻子舔了两圈后,稳稳立于桌角。
与此同时,烛火幽幽燃起,照亮了四周。
木床、花鸟屏风、一对圆几外加小凳……中规中矩,相当符合小有作为的孤女身份。
其实在她眼里,此处与曲台宫的殿宇并无区别。
简陋也好,奢华也罢,反正孑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