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布置好的计划,几人分配好任务,孙祥和张巧兰在一组,接着前两次省纪委其他工作人员查到的线索,去开发区的企业明察暗访,继续追查凌穆尔的经济问题,司机牛津华去调查走访,搜寻其他几位涉案领导的信息,周景则想办法接近凌穆尔的女人,打算从她们身上打开缺口,他第一次外出办案,就遇到难啃的硬骨头,人手明显不足,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第一个人就选择了凌穆尔的情妇,也就是徐正雄的前儿媳妇,在开发区医院眼科工作的医生赵煜娇,因为是周末,尚不能确定赵煜娇是否在上班,但他还是驾车过去,挂号以后,上了三楼,见排队的病人很多,他在外面等待,在走廊里转悠着,目光忽然落在墙上的布告栏上,那里贴着十几名医生照片,顺着照片找去,很快发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妇人,生得很是端庄。
认清了她的样子,下面的名字,正是赵煜娇,周景进屋去找,却没有发现人影,等了好久,也不见此人出现,赶忙向旁边一位年纪大些的女医生打听:“您好,请问赵大夫来了吗?”
女医生摇了摇头,随口道:“没有,她家里好像有事情,要周一才能上班。”
周景微微皱眉,试探着问道:“那请问,她家在哪里?”
女医生忽然警觉了,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诧异地道:“小伙子,你是谁,找她有事吗?”
周景反应很快,忙说:“我是开发区管委会的,找她有点私事儿。”
女医生显然清楚些内幕,神秘地一笑,拿笔写了地址,递给周景,微笑道:“好像是这个地址,好久没过去了,也不知搬家了没有!”
周景接过纸条,说了声谢谢,忙转身离开医院,按着纸条上留下的地址,开车赶到赵煜娇家的小区,去楼上转了一圈,试着敲响房门,等了许久,里面却没人应答,无奈之余,他回到楼下,去小区的食杂店里买了面包和纯净水,简单地吃过午饭,就眯在座位上打盹。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子,来到小区门口,点了一颗烟,向外观望,而这时,一辆夏利车缓缓驶来,停在身边,车门打开,一个满身酒气的妇人推开车门,歪歪斜斜地向前走去,那人正是赵煜娇,背后出租车司机有些急了,扯着嗓子吼道:“钱,钱,你坐车还没给钱呢!”
“钱,钱,一群要账鬼,就知道要钱!”赵煜娇嘴里咕嘟着,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却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里的钱包也顺势飞了出去,她却并不理会,双手捧脸,很伤心地哭了起来,而化妆笔,梳妆镜,和其他的女性用品,也都洒落一地,显得很是狼狈。
周景见状,微微皱眉,掏出零钞,递给司机,将他打发走,随即把东西一样样地拾起,帮她放回皮包里,弯腰将她拉起,轻声道:“赵大夫,怎么会喝得这样醉?”
赵煜娇脸色通红,嘴里喷着酒气,斜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蹙眉道:“你是谁啊?”
周景叹了口气,扶着她往回走,随口敷衍道:“赵大夫,我是你以前的患者。”
“患者?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赵煜娇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周景怀里,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来不及换掉红色的高跟鞋,就冲进卫生间,又吐了许久,才舒服了些,跌跌撞撞地回到客厅,径直躺在沙发上,很快就酣然睡着了。
周景出了机会,就在房间内查找线索,很快,就在卧室的墙上,发现赵煜娇与凌穆尔的大幅写真,而床头柜上还放着两本影集,周景打开后,随手翻看,半晌,从里面取出几张极为暧昧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到上衣口袋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却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