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只见韩如冰深吸了口气，说道：“你问。”
“之前我在天使分院实习，是你把我调到总院去当保安的？”叶凡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这……”韩如冰微微一愣，没想到叶凡是来问这事的，当初确实是她把叶凡调去总院当保安的，但当时也就是气不过叶凡在外面招惹其他女孩子，所以想小小报复一下叶凡。
没想到，一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叶凡竟然突然问起这事。
微微迟疑之后，韩如冰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女孩，承认道：“是我。”
“你承认就好。”叶凡声音渐冷，脸色也越来越冷漠。
当初如果没有骨老头、没有韩如冰这档子事，叶凡现在应该是一名好医生吧？
四年学医，为的是什么？
谁不想悬壶济世，谁不想名留青史，谁不想成为别人口口相传的神医？
可是自从被调去总院当保安，叶凡就有些讨厌医生这个名称，也不再承认自己是医生，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被戏弄了，他之前是多么努力，在学校的时候，医学专业课基本上都是满分，连授课导师都对他赞不绝口。
然而后来呢？
叶凡竟然发现自己晕血，根本无法做手术，再后来曾经的女朋友更是因为这个而跟他分手，投入别人怀抱。
可就算是这样，叶凡依旧没有放弃，依旧去医院实习，并且积极主动的去看心理医生，克服自己的晕血症，甚至幻想着将来有可能成为一名了不起的主刀医生。
现实呢？
自己从临床手术科被调到了保卫科。
就好比一个仁义的教书匠，却让人逼的拿起屠刀，成为一名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