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别墅客厅沙发上,卢白和天仪端坐着大眼对大眼。
天仪恢复了人身后,可是一个超级大萌娃。金发碧眼,奶萌奶萌,带着婴儿肥的白嫩脸颊duangduang的,吹弹可破,白里透粉。
蓬松的金发自带慵懒随意,睫毛长得不可思议,碧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不符合幼童年龄的成熟和冷酷。
但天仪却更喜欢他鬼形时候的模样。全身焦黑,动一下就会有焦脆的碎屑掉落下来,偶有创面流下暗色的血和黄色的脓水。
那次残忍的大火甚至把他的眼球都被烧没了,流下空荡荡的眼眶,恶心又恐怖。
天仪自认为是个冷酷无情霸道的大boss,当然要拥有一个能令人瞥一眼就吓到屁滚尿流、噩梦连连的外表,那才叫牌面嘛,现在这幅奶里奶气的小男孩模样只会让敌人嘲笑。
天仪阴沉着脸,摆出酷酷的表情,明显不高兴了。
他还以为柏一羞能随意给他捏造人身呢,原来是恢复生前的状态。
他仍记忆犹新,在A城,他跪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替自己的要求,什么一米九大长腿、刀疤脸、肌肉鼓胀、青筋毕露……反正怎么厉害强壮怎么来。
柏一羞当时笑眯眯地一口一个答应,结果就跟哄小孩似的,全食言了。
柏一羞:你可不就是小孩?
天仪带着怀疑和蔑视从上到下扫视着对面这个瘦不拉几的少年。长得跟个小女孩似的,也太精致了吧,肌肉估计都没二两,就这么个小菜鸡居然想当他老师!?做梦去吧。
卢白平静的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一动不动,不带丝毫情绪,仿佛就在看一个毫无生机活力的死物。无形的压力施加到天仪身上,那股压制的力量让天仪的灵魂不由一颤。
“柏一羞让你教我什么?”天仪翘起二郎腿,掩饰自己的不适。
正在他内心思绪纷乱的时候,卢白突然一跃而起,一手将他掀翻下椅,掐着脖子缓缓将他升起,手指慢慢收力。
“对主人不敬者,该死。”卢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