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羞直愣愣地杵在那儿，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这么大个人，你们瞅不见？
卿柠素手微微一拂，麻将桌化为星点消失在原地。
四人齐齐向她看过来。
“我是路世国的父亲，大师您好。”路老太爷捋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淡淡道。
卿柠站起微蹲致礼，垂下眼眸，清冷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奴婢名唤卿柠，生前为棠国荣德皇后身边的女官。”
“我叫绮竹，木兰国皇室内务府大宫女。”胖女人爽朗道，大剌剌地翘着个二郎腿，惹得坐下的卿柠皱眉不赞同地瞥了她一眼，却也未作声阻止。
福海挠了挠光溜溜的头顶，怕卿柠唠叨，站起身随意行了个礼，“我叫福海，生前是清代宫廷御厨厨师长。”
柏一羞了然，“你们昨天弄出这么大动静，是为了找我？”
路老太爷点点头，“大师所料不错，我在路小鹏这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残留的气息。”
“你们的阳气……不足了？”能看得出来，他们的鬼形现在已经到了难以维持的地步。
鬼靠吸食阳气为生，壮大实力，若阳气耗尽，便魂飞魄散。
福海悠悠叹气，“我们并不想吸食阳气，那是会折寿的。”
绮竹拍了拍福海的肩，感叹道：“哥，你已经死了，也没阳寿可以被你折了。”
接受到福海的怒视，她尴尬一笑，转头对柏一羞说：“我们生前也是人，过不了心里那关。”
“奇怪的是，我们四人并无冤屈，安详死去，为何化鬼？”卿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