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屋顶天台上的大概过程,我都从监控里看到了……你是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了吧?欢迎回来噢。”
康斯汀奈半伏着腰,与镜中的人目光处于同一水平线上。镜中两人的外貌差异是如此强烈鲜明;就连她自己看了,也觉得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将嘴唇按下去,吸干他的血。
当然,康斯汀奈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她伸出手去,将遮掩住他面容的黑发重新拢向了脑后,低声说:“你还是这样比较好看,是不是?”
镜中的喉结上下一滑。
一双眼睛,竟然可以既浅透明亮,又灰暗空虚。
“把枪扔在地上,”她喃喃地命令道。
他顺从地张开手,蝎式冲锋枪跌落在地毯上,闷闷地一声。
真是……好乖啊。
乖得叫人不舍得一枪就将他杀了。
“我以前就想过,为什么没多少人亲眼见过供应商本人……”
他说话时,目光始终没有从镜中康斯汀奈的眼睛上离开,好像他生怕一转开眼,康斯汀奈就会消失不见。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他的嗓音都沙哑了,听在耳里,好像指甲边缘一点点挠过她的脊骨。
“那么,你在列车上放的人……”
“我身边,也有需要解决的麻烦啊。”
康斯汀奈反倒不明白了——这应该是一想就能想到的事才对。一得知有人要对近来最重要的一批货动手,她就知道自己该派谁上车了。
他看起来不笨,不应该连这一点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