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温文尔雅的宇文护,听着他嘴里类似“四海之内皆兄弟,奈何纷争不休”的话,刘益守只觉得好笑。
似乎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开城投降,然后喊宇文洛生为主公?”
刘益守笑着问道,他觉得这个宇文护还挺有意思的。
这话问得宇文护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好说辞,也没料到刘益守会反问得那么直接。
他只好言不由衷道:“也不是那样说,我是觉得两家可以坐下来谈谈,不必动刀动枪的。”
十五岁的宇文护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异常青涩,不过已然是很有自己的主见。
“如果两家讲和,你们退去就行了,我们从未想要跟你们作对。
现在是你们堵在枋头城门外,然后说讲和,这叫城下之盟。这是把刀架在脖子上,让别人把自己的屋子和夫人让给你,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刘益守不客气的说道。
宇文护想了想,发现还真是刘益守说的这回事。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啊!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羞愧又有点不服气。
“其实我是想说,两边打起来,会死不少人,这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不如坐下来谈谈比较好……”
还不等宇文护说完,刘益守就摆了摆手道:“可以了,你的诚意我充分的感受到了。就算要谈,那肯定也是打过以后再谈。”
源士康毫不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宇文护不得不悻悻的离开了,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出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枋头城内的守军,战斗意志非常坚决。
等他走了以后,刘益守询问刚才一直都不说话的于谨道:“于大哥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