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解决。”徐敬义笑了笑,坐了下来。
“我就看得出来,徐大人这一次过来,就是和我讲讲还没有解决的事情的。”李择南放下手中的竹简,看着对方。
“的确是的,晋王李显岳谋反被诛,大快人心,但是却留下了后患无穷,直到现在,似乎还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唯一得到的消息,恐怕只是各地无能的府兵三三两两地阵亡吧。”徐敬义摊了摊手,看得出来,对于各地府兵的能力,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李择南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提到管阔,而且这并不是你一个人要提,是他们都要提,对吗?”
“管清和死了,管府也消亡了,管阔现在只是一个丧家之犬,就算他的实力再强,能够强过丘战神吗?能够对抗千军万马吗?所以他并不是什么值得考虑的大问题,大问题是他挟着晋王世子李千容,那是一个变数,也是一个巨大威胁。”徐敬义的神色凝了凝,看起来非常不安心。
李择南掏出帕子来,擦了擦修长的手,像是除掉之前的墨迹,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徐大人,千容只是一个孩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显岳谋反是显岳的事情,千容还小,什么都不懂。”
徐敬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小一会儿,很快便移开了,他可不敢对着这个人看太久,不过他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罪人之子,总是得采取什么措施,当年的管阔便是如此,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能够活着从北疆回来。”
他其实心里面很清楚,也很想挑破李择南那虚伪的面孔,但是他不想这样做,那将会是他不久以后的皇帝陛下,李择南说什么,他心里哪怕清楚,也要当做不知道并且很相信的样子。
“那你觉得,把千容也发配充军,还是作何处置?”李择南笑吟吟的。
徐敬义被他的这一句话弄得愣了愣,最后说道:“殿下即将登基,到最后便会是皇帝陛下,决策是您应该做的,我们只能够表达一下心意。”
李择南站起身来,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美景,像是有些叹息道:
“千容才这么小,被卷进这些事情之中,既然走了,那样也好,那就走了罢,想必管阔他再恨之入骨,也不可能再利用他做一些什么了。”
“那么管阔本身?”徐敬义同样站起身来,来到他的背后,“难道也就这样让他走?”
李择南回过头来,忽然问道:
“徐大人,你之前就抱怨过府兵的无能,所以府兵,府兵有用吗?”
“他们不分散,那么天下之大,寻不到管阔的踪迹,分散了,又像是那一桩桩事情一样,打不过,还死了,并且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