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关上,少年天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和舒畅的神色,他收敛了所有的威仪,在女子的身上蹭了蹭,笑嘻嘻地问道:“姑姑,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小管阔啊?我可以给他封个侯什么的。”
李惜芸的脸色更红了,忍不住伸出素手来想要打上去,但是鉴于对方目前的身份,只得作罢,恨恨道:“你莫不是和那个家伙串通好了过来欺负我的吧?”
说话间,她抬眼望着作望天状的管阔。
其实管阔也听着别扭,什么叫小管阔,不过他脸皮比较厚,便也罢了,只是咳嗽了一声,颇有些老气横秋地说道:“那个……陛下,你如今是一朝天子,还是要收敛一点,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在,不过为师还是希望你……”
“好了!”李千容打断他的话说道:“被他们扶了这么久,后来又登基成为了皇帝,说真的很不自在,也只有在你们面前可以放松自然一点,难得的时光也不给朕!”
这么多年以来,他变得开朗了一些,李择南被杀死,登基称帝,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坚韧不拔,但偶尔也会露出孩子般的样子出来。
尤其是这许多年没有和管阔与李惜芸见面了。
这五六年以来,北唐南吴战火纷飞,管阔和李惜芸没有能够真正安定,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游山玩水,追寻失去的时光,如今准备暂时定居在这里,真正的过过日子,生几个孩子,以后可能还会出去走走。
屋子里面非常简单,经历过艰难困苦生活的少年天子也不避讳,在木桌边坐了下来,李惜芸给他倒了一碗茶(白开水),三个人便围了一圈。
李千容再次变得沉稳起来,仿佛刚才的孩子心性一点都没有发生过。
多年没有见面,却依旧感觉自然,仿佛才分别了一日,他们讲起从前的事情、现在的事情、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大唐已经稳定,姬如海也收敛了心思,唐吴又进入了和平之中,师父、师……姑姑,朕希望你们可以去长安住下,也好有个照应。”
无论如何,包括管阔和李惜芸在内的不少人,都对他的帮助是巨大的,他希望能够一起生活在长安,也无可厚非。
管阔笑了笑:“你给我一套大宅院,倒是极好,不过我可能会住几天,但不会常住,我觉得世界这么大,总想去看看,以前是生活所迫,没有机会,现在天下安定,也没有谁吵着要追杀我。”
李千容知道也不能够强求,他说起了一些当初管阔他们离开后的事情。
“铁山无现在是北疆军统帅,朕给他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