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土地上那些密集的丛林,是南吴军队最好的撤退之所,可以极大地保护他们的行踪。
而在此时此刻,卫佰终于是接近了那一名极其特殊的带着铁面具的甲士。
那名甲士的身材颀长,并不魁梧挺拔,但是那种匀称反而充斥了完美的肌肉,给人以一种爆发性的力量感。
他没有马,却跑得飞快,真的几乎在飞,甚至数次窜上大树,凌越几下,闪到了远方。
他周围的其他南吴人已经或者分散,或者受伤被俘,或者死去,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对方有弓,卫佰也有弓,他将骑枪横在马上,抽出大弓来,瞄准了远处的那道人影。
他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他很享受于那种瞄准了猎物,而猎物在自己的箭头所向之处忐忑的感觉。
拉紧大弓,再一箭射出。
“咻——”
箭矢划破虚空,传出凄厉的声响,充斥着死亡般的恐怖感。
那名南吴甲士头都没有回,身体却像是有所预知般,猛地凌空一跃。
箭矢几乎是擦着他的双脚而过,深深地扎进一棵树干之间,尾部高频率地颤动着。
虽然没有感觉到意外,但是卫佰还是暗暗心惊,他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估,估计除去统领能力,单单双方的武力,单打独斗之下,自己会死在对方的手里。
不过他卫佰并不是一个迂腐又好面子的年轻人,他不在乎自己和对方实力的差距,也不在乎自己是否用群殴的方法打败甚至杀死对方,于他看来,人生要的是乐趣,那种乐趣并非少年人意气风发在异性面前表现的那种畅快感受,而是完成自己本心里面所要做的事情的满足感。
“将军,这个人穿着南吴最普通士兵的盔甲,但是身手很明显很不凡,感觉有点古怪。”
他的身后,一名披甲铁骑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