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与此同时,白云里张开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一直都以为刚才被羽林踹的那一脚痛极了,但是和现在的这一个雪球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一个只是看他不爽给他一脚,一个却是愤怒到极点,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鲜血顺着额头一直躺落,他的脸瞬间就变得血淋淋的,他想要捂住伤口处,但是手却被羽林制住了,所以只能够闭着眼睛在原地嘶吼挣扎,来化解着这一番痛苦。
在从前,他带着白府的府卫,横冲直撞,看哪个男人不爽就结结实实地打一顿,看到哪位姑娘有点姿色就调戏一把,心情好还会找准机会等到到了没人的角落便直接掳走,虽然一般一两个时辰姑娘便会从白家出来,但是部都哭哭啼啼的,谁知道那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为了那些事情,白章花了很多钱去摆平,但是现在,他们怎么也摆不平了。
人们当得不到代价的时候,总是从来都不思考过付出代价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于是直到自己虎落平阳,才会感觉猝不及防。
所以他们会比起被自己欺辱的人死得更惨,惨到他们怀疑人生。
痛苦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白云里终于是缓了过来,他用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着额头上流淌的血水,睁大了眼睛,朝着那名怒目圆睁的壮汉声音凄厉地咆哮道:“你……你做了什么!?”
“你竟然敢如此对小爷!?”
这时他今生第一次,在他的父亲做奉礼郎之前,那些时候他还小,也完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纨绔,自然也就没有人仇恨他,但是他的父亲一路高升,最后也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秘书监大人,那些时候他坏事做绝,却没有人能够拿他怎么样了。
直到今天,他才感受到一种成为了土狗的感觉。
“老子怎么不敢,你这个畜生!”壮汉看他居然还朝着自己咆哮,还想要威胁,不禁脸部蓦地狰狞,反过来煞气十足。
“不仅仅老子敢,”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用手臂从胸口往后挥了挥,“这里的人,个个都敢!”
“你……真是可笑,你再扔一个试试看!”白云里怒极而笑,此时此刻愤怒已经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他不顾身后那名羽林朝着自己推了一把,就是不肯走了,他觉得这是自己作为白家公子,必须要夺回来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