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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周围的金灿灿的光跃动着,就像是金水在缓慢地涌动。
他的眼中闪烁着寒芒,越来越深刻。
“你是说真的?”他望向管阔,语气之中充斥着一些怀疑,同时也有戾气。
“那名刺客死之前亲口所说。”管阔道。
“难道就不能够是临死之前的诬陷?”陛下问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个对于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刺客无用。”陛下摇了摇头。
“我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管阔道,“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虚情假意,是伪善,但是人心的最深处是不会变的,而且她临死之前说了一些话,让我明白她也曾经想做过真正无忧无虑的少女,我相信她的话。”
“白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愿意动手,也有能力动手?”陛下依旧很是怀疑,“朕不是怎么相信。”
在他看来,现在的白章寻求的是自己的安定,生怕再惹什么麻烦,怎么还会掺和进这些事情之中?
大概是他低估了那群人铤而走险的精神。
在他们看来,畏畏缩缩是不可能带来安定的,带来安定的唯有主动出手。
在此时此刻,管阔再一次体会到了陛下的自负,陛下觉得可以掌控白章的胆量,而管阔告诉他,白章并没有被他吓破胆,却还在蹦哒,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