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人和北唐最近并没有爆发战争,可是管阔他们训练的强度在加大,除了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名职业军人,变得稍微强大了点之外,管阔开始感觉劳累。
但是,当夜晚老人再次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离开了。
他看到,营帐那边,站着许多好事的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那里面可雷最最得劲。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觉得愤怒,反而有些好笑。
应该是他的心也强大了几分,任他人点指,吾一笑置之,任嘲讽临身,吾一笑置之。
看着老人淡然的背影,他想自己还要努力,比起这一位,自己的强大,太小了。
再临高处,琴音起,又是阳关三叠。
这里不是阳关,但是,管阔却想到了雁门关。
出了长安,别了雁门,北出雁门无故人。
他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很快,一曲终了,他准备再在地上写几个字,然而老人却摆了摆手,将古琴郑重地摆在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站在原地,忽然摆出了一个姿势。
凉风吹过,那一动作之后,巍然不动。
就像是时间定格。
管阔睁大着眼睛,一时之间并没有想明白老人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老人看也没有看他,毫不理睬,任由着他自己开窍。
在比普通人多愣了片刻之后,管阔终于理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着四面八方望了望,希望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随后学着老人的样子,同样摆起这个动作。
老人就这样,一直都没有动,管阔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好就这样一动不动。
老人的动作很自然,却自有韵味在,然而当管阔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却感觉……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