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交锋,在自己的面前,管阔居然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劣势,阮单略感诧异。
在他看来,就算管阔确实有些斤两,但是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自己的这第一击并没有手下留情,可是那家伙竟然抵挡住了,甚至都没有很明显的后退。
对面,那些正准备阮单一上来就吊打管阔的那帮人,强行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言语吞了下去,显然也对这一情景有些意外。
至于铁山无那一边,同样是觉得这一情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一个人低低地道了一声:“哟,这傻子是怎么做到的,第一下居然不是太惨,没有被一上来就放倒。”
在阮单感觉到意外的这一瞬间,管阔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他的眼中,将面前的情景尽收眼底,在迅速分析着一切,他发现在暂时,阮单的姿态还是比较严密,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破绽,可是,以自己目前的力量,以及动手的速度,这么小的破绽,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在他分析好这一破绽,根本还来不及动手的同时,阮单就嘿嘿一笑,手中枪杆擦过他的盾面,进行了第二轮的攻击。
管阔的呼吸尽量平稳,把刚才受到的冲击缓解开来,调整心跳速度,应着对方的动作,同样改变了动作。
他对于平日的操练与竹简上内容的已经体悟了好久,但是直到今天,才是第一次的试炼,那些东西深深地融入在了他的身体里面,他就需要来几场,把它们付之实践,才能够得到蜕变。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他知道很多的东西,也有很多东西他晓得怎么做,却并不能够很好地做到。
只是,他在努力。
他的脑中,仿佛看到了那些天的夜晚,老人站在高处,迎着大风,缓慢地演示着各种玄奥莫测动作的身影。
接着,他的脑中,驼背老金那几次闪动就消失在夜色里的诡异,父亲那高大的背影,也部都冒了出来。
他们的影像,都和竹简上的内容有关,而现在,竹简上记载的形与神,部都传给了自己。
在阮单的眼里,管阔的防御以及露出来的空当都很清晰,他杀过几个突兀人,在战场上,那些被他寻到空当随后杀敌的情景,和如今又何其相似?
他寻找到了相似的感觉,于是,在他的反应之中,下一刻,自己的枪杆就会轻轻松松地绕开盾牌,捅到管阔的身上,把那傻小子捅倒在地。
然后,他看到,管阔的盾牌,随着自己枪杆的动作,同样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