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阔笑了笑,没有应话。
“你觉得自己会如何?”妇人转而问道。
“不知道,可能会死,也可能会安然无恙地出来,不过长安想要弄死我的人不少,要想活着出来,若是陛下不做出点别的事情的话,可能会有点难度,看着办吧。”管阔的心渐渐平静了一下,迷茫的时段过去了,事情已经到来,那么就只能够选择接受。
妇人沉吟了一下,把篮子往前送了送,道:“吃。”
那名宫将示意了一下,一名禁卫走上前去,对着篮子检查起来,最终没有发现什么,便又离开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刚吃过。”管阔笑道。
“那就带走,”妇人道,她转头看了看那名宫将,问道:“可以带走吗?”
那名宫将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里面可能没有什么好吃的,”妇人继续道,她的眼中渐渐充满了温情,“带走吧。”
管阔听着她的声音,想着她失去的比自己还要年轻一岁的女儿,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忽然眼睛有些发酸,于是背过了身去,缓了许久,才又转过来,接过篮子,道了一个字:
“好。”
妇人上前几步,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心,在他的手心里开始写字。
除了他们两个人,谁都不会知道她写的究竟是什么。
写完之后,妇人后退了几步,深情地望着他。
那名宫将往前几步,站在了她和管阔的中间,对着她道:
“好了吗,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