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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在雁门待过一段时间,而且那一段时间是他人生的低谷,是最最难忘的时光之一,所以再一次见到雁门关,所思所虑颇多。
在雁门关下,曾经有无数敌人在不同的时代蜂拥而至,也有许多朝代的战士们喋血于此,一直到今天,雁门依旧在,却也已经不停地修缮,变了模样。
天渐渐越来越暗,望山跑死马,朝着那边赶过去,并不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王独的决定是现在就安营休息,准备第二天的体力。
在这里,王独的资格最老,他的话就是命令,不论是多么细微的事情。
在这些个寒冷的夜晚,管阔无疑是有些孤独的,林海他们都是生死兄弟,也都是有品阶的将领,他们之间谈笑风生,但是唯有他,和别人一个都不熟悉,甚至还是对头,并且,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北唐士兵。
这一路,他注定无话。
只是在傍晚时分,看着天边依稀的晚霞,他却依然微笑。
人最重要的并不是他经历的事情一直都是开心的,而是他的内心一直都是开心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进入了他一个人的营帐,准备早些休息了。
关外冬天的夜晚真的很冷,大风刮过营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风声之外,四野都很静谧,大概是军旅生涯的警惕让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们保持了夜晚的默然无声。
无迹和其他的许多战马都紧紧地靠在一起,抵御寒风,虽然并没有什么遮挡的地方,但是早就习惯了风餐露宿的它们对这些并不惧怕。
除此之外,没有人烟。
直到那深深的黑夜之中,出现了一个更深的黑影,还有细微的、不易被人察觉的脚步声。
黑影的手中,一些东西闪烁着森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