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眨了眨眼,像是没看到姬辛的表情一般,“臣的提议,陛下以为呢?”
“太师的建议自然是不错的。”姬辛咽下口中快要吐出的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质问侯嫮呢?
逼迫侯嫮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最大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只是朕在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姬辛垂下眼,神情有些低落,那温熙翎和宫铭到底有些不同。
宫铭是男子,娶了妻就是不喜欢,也能纳一房爱妾,他位高权重,谁敢说什么?
温熙翎不一样,她是个姑娘,出嫁便要看夫家脸色,在朝中发展再好,若是夫婿无能相看两相厌,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快乐。
侯嫮也想到了这一点,温熙翎是女儿,可刘温雅何尝不是呢?
心揪痛了一瞬,手还没抚上胸口,那痛意就消失了,快的像是错觉。
“有旁的法子自然最好,若是没有……”侯嫮顿了顿,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希望陛下不要妇人之仁。”
姬辛面上有片刻僵硬,随之点点头,“朕自然不会。”
又抬起头来笑了一声,“八月秋闱马上就到了,届时朕还需要太师帮朕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之才。”
侯嫮点头的动作还没做完,想到了什么又缓缓摇头,“今年的秋闱,臣就不去看了。”
“若是臣去了,倒时候殿试再见面,怕是有些人会将臣当做恩师知己。”侯嫮笑看着姬辛,言语间轻描淡写,不见波澜。
“这又如何?”姬辛的背靠着龙椅,坐的并没有太端正,“太师是天子之师,自然也是天越所有读书人的师。”
“陛下立科举,除了选拔人才以外,还是为了挑心腹。”侯嫮并不因为自己口吐帝王术而有半分拘谨,“那些人,他们应该感激陛下,应该对陛下忠心,而不是让臣得了这个好处。”
姬辛先是一愣,而后慢慢叹了口气,“太师总是这般为朕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