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均从床上爬了起来,后腰的酸痛让一下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软软地跌入了被子里。
“操,这狗玩意。”他揉了揉腰,穿上莫辽西放在床头的干净的居家服,洗漱完吃完饭把空碗拍照发给莫辽西,这样做是因为有一天霍均起床后直接出门,饭一直放在冰箱里,加了一夜班的莫辽西第二天回来一看,好家伙,一动没动后就要求他吃完饭发光盘照。
霍均风风火火地去办公室里更改了下一步计划,又看了看新闻,林泱那边来了消息,说是祁远山自杀后,老婆听到消息心脏病突发住院了,但是儿子一直在国外没回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还带着几张一个年轻人的生活照,是在国外,别墅区遛狗,夜店喝酒,出行豪车的照片,说是祁远山的儿子祁温言,看着生活这么滋润,估计是贪了不少。
霍均看照片上那人眼熟的紧,猛然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翻出那个只存着照片的移动硬盘,插在电脑上一张一张地找了起来,直到找到了那张合照。
那年夏天,他,顾雯,还有祁温言,就是祁远山的儿子,照片上的年轻人。
霍均哆嗦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人是顾雯的朋友,他之前也见过,是在后街集市上买走那只兔子的人。妈的,全想起来了,他们一起喝过酒吃过饭,他的通讯录里还有祁温言的电话号呢。
但那是两年前的事儿,那时顾雯旅行结束,专程来渭城陪他过年,年前一起喝酒的时候带了个看着不大的男孩,说是两人在旅途中认识的,相见恨晚,当时还撮合了一嘴他们两,在他的印象里,祁温言是个很正派的人,善良正直且较真,短暂的相处也能看出家风很正,但又不好说,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兽海了去了。
现在的情况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霍均点了一根烟,找出祁温言的电话号再微信的搜索栏搜了搜,没有微信,他又尝试打了个电话,是空号。这他妈的,太怪了,上次他看到祁温言,身后好像还跟着俩保镖,他想了半天想哪里有问题,脑子都快想透了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整个人垂头丧气地瘫在桌子上骂娘。
可能最近生活太好了,脑子都跟着生锈了,妈的都怪莫小狗。
霍均骂了几句躺到摇椅上抽烟,从这个角度看窗外既晒不到太阳还能看到碧蓝天和云彩,倒也算惬意,这一向都是霍均发散思维的好办法。没躺一会儿,莫辽西来了条消息,说是最近忙着加班,晚上可能回不来了,给他定了晚上的外卖和第二天的早餐。
霍均会了好,和一句辛苦了,在家等你就把手机丢一边去了,妈的这他妈副市长都自杀了,这下面的人高低不得忙一阵?霍均窝在这也不怎么操心,越到夏天活越少,前台的美女都没见过几回,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抓马了还是什么,这个挂着牛头卖狗肉的地方还真接了几单室内改造和设计图,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眯了半个小时,霍均从摇椅上跳了起来,他走到二楼,从麻将桌上把白鹤了下来。
“给我查个人。”霍均把白鹤按到工位上。
“啊老板,我刚刚那把快胡了。”白鹤嗷嗷叫着。
“给你转了500。”霍均面无表情。
“得,查谁?”白鹤喜笑颜开,一副趋炎附会见钱眼开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