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潮湿,凉丝丝的风沿石洞入口灌进,灵稚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缩起脖子。
他回来匆忙,忘记用草把洞口堵严实了。
洞内正对着他的干草堆上趟着个人,灵稚上上下下稀罕地又看了看那人的脸,唇角翘了翘,小声道:“我去把洞口遮严实。”
萧君迁还在生病,灵稚生怕外头的风把人吹得病重。
他把收回来的衣裳递给萧君迁,手指勾住一条破碎的布带,迟疑问:“需……需要帮忙么?”
萧猊自然不用。
小药人的一双眼睛简直无时不刻不长在他的身上,放眼整个天下,有谁敢这般张望他。
萧猊眉眼轻扬:“我自己来。”
灵稚巴巴哦一声,朝外走还不时地扭头。
灵稚扶起东倒西歪的藤草堵好石洞,回去后把采摘回来的草叶和果子分给男人。
他把最嫩的叶子和最熟的果往萧君迁怀里推了推:“快吃吧!”
萧猊若有所思地慢抚一枚果子:“还有没有其他食物。”
萧猊身中剧毒,重伤和外伤皆具。
小药人虽然救他一命,但体内余毒顽固未消,何时能解尚未知晓。
萧猊艰难撑起残破的身躯,要恢复,粮食总不能怠慢,如何能日日吃草。
灵稚讪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