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大厅,发现刚好以石板突出的边界为起点,两侧分别伫列着由石板边界到门框的三根巨型龙雕石柱……那真的是龙吗?……不对,这和外面的那两根石柱不一样。仔细看,这上面的“龙”是有着形似龙头的……龟?……
每条石柱间的两条幕布都相依垂地。虽不透丝光,却能在侧近听闻抚水微响。再往石板处靠近——终于能看清那些金色的植物是什么了……嗯?金色的……莲花?这些莲花除了颜色真的和普通莲花无异,隽嶷想触弄,刚伸手就缩了回去。
“来,先坐,我去叫一下少主……”
“不用了。”说着,薛凌奇拨开了最左上角的幕布。
眼前这位和隽嶷初见的印象完全不同,那一天,他眼中的薛凌奇是一位穿着严紧,气场肃历的“精英眼镜上司”。
而现在,他不仅没戴眼镜,后发也随性地小扎起一撮,其他的亦惬意地垂于肩上。身上的睡莲绣金长袍松垮垮的,领口遮出不那么健硕但也称得上紧实的胸脯,而颈肩之间的斜方肌露出半截——只露出了半截,虽然,整体给人看上去非常的松放,但又莫名让人并无媚俗香色之感,因为他的长袍非常对称地搭在他的双肩之上,襟口亦谦礼地敞得适而有度。
“伏,拿东西。”薛凌奇按着黑色手机。
“是。”封叔走进了最近的幕布。
“衣服脱了。”薛凌奇甚至都没抬头,手一直在不停点手机。
“哎哎???”隽嶷一只眼大一只眼小。
“薛卫……我们身上应该没什么脏东西混进来吧,你这里就算关掉了很多阵,底层的肯定也不会关的吧……”父亲道。
“我不习惯让人带着风尘进内室。”薛凌奇将右手搭在了左手臂弯,右手托着左手的手肘。抬头望向父子这边道。
“那……我们在这里谈就好了吧……”
“我不习惯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前厅议事。”薛凌奇又低头按手机了。
“额……”
“远!隽仔,我们去冲凉啦!”封叔已经……脱光光了……他兴高采烈地拿着澡盆朝父子这边挥手,身上唯一一件外物是——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