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汉人吧?”到西门还有一段距离,麴义也想尽快与张飞麾下的将领熟络起来,于是笑着开口问道。
“我南匈奴归汉已久,怎可不算汉人呢?”听到麴义的话,呼厨泉却是有些不高兴。自从跟随张飞以来,他虽然没捞到什么大仗打,但是却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汉人。因为,在军队之中,从来没有人将他当做外族人看,而且,他也能从别人的眼光中看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让他颇为欣喜的是,没有一个人歧视过他,张飞更是经常鼓励、安慰他,不用多想。
听到呼厨泉隐隐有些怒气,麴义顿时不敢再开口,知道自己似乎犯了这匈奴人的忌讳。
麴义说没说话,呼厨泉根本不在乎,只因麴义刚才的话,又让他想到了族人送来的消息:大单于病重。
回到南匈奴后,于夫罗与须卜骨大战了数场,靠着张飞的帮助,他最终将须卜骨给斩杀,夺回了输于他的单于之位。但是,数次的征战,却也将他的身体给拖垮了,一松弛下来,于夫罗就小病不断,直到最近,已经卧床不起。
一直以来,呼厨泉都活得异常的爽快。不仅自己在并州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排斥,而且主公也信守承诺,与南匈奴之间的贸易都逐年增加,让南匈奴的百姓,即使在灾荒年间,依然可以吃饱肚子,再不用如以前一般,只要到冬季,就不得不出来,冒着生命危险打草谷。
但是这样的日子,呼厨泉心里不知道还能过多久,大单于过世,就会有新单于产生,到时还能不能维持这个局面,他心里没底。而且,大单于的孩子,现在还十分的幼小,根本不可能继承这单于之位,这也让他更加的担心。
他心理一直期盼着主公能够休息下来,这样,他就可以请主公监督南匈奴的单于选举,即使不能让大哥的孩子继承单于之位,也不能让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的当上单于,再将南匈奴的百姓,带入水生火热之中。
“这次邺城之战结束,主公应该能有空了吧?”默默的走着,呼厨泉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军师小心!”
“嗯?”心思飘散的呼厨泉,突然听到麴义的大喊,顿时被吓了一跳,主公可是将军师的安全都交给自己了,要是出了事,那南匈奴之事,恐怕就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飞快的抽出佩刀,跟着麴义就冲了过去的呼厨泉,再看到与麴义战在一起的人之后,一颗激烈跳动的心,顿时松弛了下来。
“麴黑子,还是没长进啊!”
与麴义战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率领着黑山军前来的张燕。往日在冀州,韩馥没少派麴义前去剿灭黑山军,只是在太行山这种崇山峻岭之中,麴义占不到一点儿便宜,每次都是铩羽而归。与张燕更是老熟人,在西城门突然见到张燕,麴义下意识的就抽出了自己的佩刀,疯狂的冲杀了过去。
张燕却是丝毫不惧,论武力,他自认并不输于麴义。由于麴义乃西凉人,估计有些羌人的血统,长得有点儿黑,两人长期交战下来,张燕就将麴义给叫成了麴黑子,这称呼,在黑山军中,人人知晓。
听到张燕的话语,麴义心中更是确定,这人就是张燕无疑,厮杀更是猛烈。只是他的武艺,的确与张燕相差无几,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见与自己一起来的呼厨泉刚开始还跟随自己冲锋,现在却停在了一边,麴义顿时吼道:“呼厨泉,还不过来帮忙,这人乃黑山贼子,潜到邺城,定是想趁主公不在,偷袭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