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则不喜人近身伺候,成婚前荣徽院都是小厮。因此荣徽院的丫鬟都是大婚前才被指进来的。也都是傅老夫人亲自掌了眼,亲自挑选了老实本分的人。
沈芳宁脱了绫袜,赤脚上了罗汉床。她盘腿坐下,望着傅正则说道:“和几位夫人打了马吊,赢了五十两银子。”
说起来还有那么丝得意。
傅正则放下书,他想了想——若是以前他的妹妹这么跟他说,他大抵要说她玩物丧志了。
不过既然是夫妻……
傅正则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夸道:“不错,要是还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沈芳宁腹诽,他不怎么笑的时候像个夫子一样严肃。
不过很快她被傅正则的话吸引了,“你……还会打马吊?”
“也不难,年少时和族中几个堂兄弟打过几次。”他淡淡地说。
沈芳宁惊异地看着他,“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都应该是……”
是只读四书五经,对这些事嗤之以鼻的。
她默默咽下了后半句话,扯着傅正则的袖子说道:“那倒也不必,我想学下棋。听母亲说,你下棋下得好。”
也许是没有旁人在的缘由傅正则发现沈芳宁比平时都要活泼些,连动作都大胆些,隐隐有了从前的几分影子。
傅正则揉了揉眉心,想到今日下午从山西传来的密信,他和郑海谈了一下午……事情有些棘手。
他嗯了声,也乐意这样独处的时光。
沈芳宁探身向前,她和傅正则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沈芳宁微热的指尖按在傅正则的太阳穴上,傅正则手便放了下来。他枕在沈芳宁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