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半生,他神绝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他的这双手,从来都是握的杀人剑,沾染的也都是敌人的鲜血以及不服者的生命。事实上,他从来想过有一天会握着锄头,干着无法修行的普通人的农活。
他想起了自己的剑,一把杀过至少万人的杀人利器。常年的饮血,让剑的凹槽藏满了血垢,但是他从来不去清理,因为那就他征服朝天峡的见证,他甚至想过有一天剑会被鲜血染红,由最初的银灰色变成猩红之色,让无数人见而生畏。
现在剑不在手中。
手里只有一把锄头!
对了,指甲缝还有肮脏的泥垢!
甚至他还坐在了只长着一点青葱的黄土大地上,完全不去想会不会脏了自己的衣服,像一个农活干累而什么都不顾的农夫一样。
“不行!”
神绝猛地站了起来。
他不能这样!
他可是踏入了地无禁的存在。
众生之上的存在!
这世间人族无数、妖族依然如此,但是能有多少人可以踏入地无禁这个世界?
当!
起身之后神绝一脚便将锄头给踢开了,余光看到了一旁放着的那个玉瓶。瓶子本身很漂亮,上面的花纹更是美轮美奂,但是他此刻一点欣赏的念头都没有。因为他想到这就好像一只脚,将他地无禁强者的尊严按在地上踩,还不停地蹂躏,这让他根本就不想去欣赏玉瓶的美,反而觉得它实在丑陋。
一个时辰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