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宫土的眼睫毛颤了一下,然后重新抬起脑袋,侧过身子,开始正视着她。
“你个没良心的混蛋!”
“对不起,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跟你讲。为了你的安全,阿诗,所以我决定……”
“你决定什么?”纤诗哀怨地望着他,忽然奇异地笑出声,愤问道“宫土,你把我当什么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讲的?你从中午到现在丢了整整七个小时,你知道我是怎么熬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吗!”
“对不起,阿诗!”宫土再也忍不住,心痛地几乎是扑了过来,紧紧地拥抱住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纤诗缩在他的怀里,脸颊紧贴着肩膀头,任凭痛苦的哭泣声一直往下泛滥。
“我发誓!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宫土紧咬着嘴唇,话从牙齿缝里说出。
“你要是再敢离开我试试看,呜呜呜呜呜呜……”纤诗诺诺地威胁着他。
“不会,绝对不会。阿诗,你别怕,你有我呢,我一直在。”宫土突然间在这一刻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得很厉害,仿佛是检测出(自己)说了什么谎话似的。
可这明明是他发自内心里实打实的真心话,然而心脏跳动的反应频率却这般奇怪呢?他不得而知,当然也不敢再往下细想。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路灯的灯光斜照进这条胡同道,而一方靠墙角的大型垃圾桶有幸得到了光芒。它的一半受到光芒的照射,一半隐秘在黑暗的深处,外看起来就像是被切断的感觉。
而刚才那种吧啦垃圾的声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一个满头乱糟发、灰头土脸、衣着也破烂的拾荒老人扛着个缝满补丁的麻袋,一边撒望着街景一面踉跄地往前走路。
看他眼神,一只眼睛能看得出来是瞎的,而另一只眼睛的眼球往边上倾斜,明显又是个斜视。这般落魄的样子怪有些可怜。
那衣着打扮华丽,走姿优雅的女人,且连伸手指点后又掩嘴偷笑的样子都是那般的不失风度。更别说那些风衣在身的匆匆过客,面对拾荒老人走过的道路他们会十分尊敬地避让开,迎着车辆飞驰而过的马路大步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