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彻底忽视了林寒见的问话,沈弃毫无风度地自说自话,重复了疑问。

    林寒见犹豫了一下:“是。”

    她并不打算让沈弃帮忙。

    不知沈弃对陆折予留有的朋友情分还有多少,就算他展现得再不折手段,万一他中途变卦就功亏一篑,不能冒险。

    沈弃静静地打量林寒见片刻,蓦地笑了,满是阴森森的寒凉:“恭贺新婚,愿陆家能将你保护得更久一些。”

    林寒见反问道:“你拿了多少人力走这一遭?翙阁再强大,也经不起多次的胡乱折腾。”

    沈弃目光幽寒:

    “不劳你费心。”

    “我手上还有翙阁的机要情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林寒见提醒道。

    沈弃不为所动:“如果连我想要的都得不到,这点家业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有用。”

    他手腕一转,陡然发难,尾指边那点碧色一晃而过,玉骨扇的侧端朝着林寒见袭来。

    林寒见早有准备地甩出了九节鞭,对沈弃居然真的是想抢人这点感到荒谬,不可思议的情绪充斥在她的眸中:“你疯了!”

    九节鞭紧紧缠上了玉骨扇,两边力道对冲,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沈弃的眼底凝聚着不知名的风暴,像是满载刀枪兵器的漩涡深渊,随即,这份风暴凝固了,覆盖了一层浅薄的猩红表象,透出危险的温和来:“你与他成亲,是否有别的意图?不是真心实意要同他过日子,什么都好,我说过我会帮你。”

    沈弃的这种放任是一种超越了普遍认知的纵容——即便心上人和他人成亲了都没关系,只要没有付出真心,便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