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祝镕吩咐争鸣,而后顺手关门,韵之听见动静,总算转过来看见他。
“哥,恭喜呀。”韵之说,“这下和扶意,有情人终成眷属,称心如意了吧。”
祝镕却正经道:“告诉哥,怎么不高兴了,有心事。”
韵之慌忙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我好好的。”
祝镕温和地说:“不怕,告诉哥哥,出了什么事?二叔和婶婶,逼嫁人吗?”
“我不能说,哥,我不能……”韵之很慌张,害怕看见哥哥锐利的双眼,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之后索性趴在了桌上。
祝镕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妹妹冷静下来,过了好久,韵之才抬起头,无助地说:”哥,我告诉,可一定要帮我。”
隔日,纪州是个大晴天,胜亲王府留守的管家,亲自驾马车登门,邀请言夫子去相助收拾书房。
因王府如今只剩下女眷,即便女眷不在家中,言景山一个男子单独前往,也是诸多避忌,于是带着妻女同行,自然带上扶意是听了妻子的劝说。
一家三口坐上马车,香橼和奶娘坐在外头和王府管家说话,车厢里却是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扶意一早见了父亲,就曾请安问候,但言景山没理会女儿,这会儿也是一脸严肃,跟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言夫人叹了一声,言景山才动了动眼珠子,看向妻子:“怎么了?”
“我造的什么孽。”言夫人说,“哪有一家人坐着,不说话的?们都是这辈子,来找我还债的不成?”
言景山干咳一声:“说什么话,难道在路上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言夫人推了推女儿,想扶意使眼色,扶意就是不肯低头,依偎着母亲,也不看一眼父亲。
“呀。”言夫人又爱又恨,轻声低语,“他可是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