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呢?”冯玉贞艰难地问道,声音嘶哑得厉害,想必伤着喉咙。

    夏桐倒有点佩服她了,就算是苦肉计,这也太逼真了些,可谓牺牲巨大。

    她拉了拉冯玉贞的手,用非常书面的口吻道:“陛下白日劳累过甚,这会子已经歇下,我和安公公实在不敢惊动。”

    冯玉贞眼中显而易见流露出懊丧。

    夏桐看在眼里,引而不发,面上仍旧叹着,“姐姐,你怎么如此不知珍重?所谓清名,当真及得上性命重要么?”

    冯玉贞其实也不想的,本来只是在房梁上挂两下做做样子,谁知那系统滑头得很,说做戏就得动真格地来,否则怎能骗过宫中许多双眼睛,成功引来陛下垂怜?还特意在白绫上打了个死结,冯玉贞一着不慎,连脖子都差点勒断半根,幸好玉芙宫年久失修,房梁松脱老化,她才险险捡回一条命。

    结果呢,陛下没有等到,来的只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冯玉贞很怀疑系统故意谋杀,弄死自己这个宿主,它才好逍遥法外——不然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早就混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这样殊死一搏的举动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证明她是个爱惜名誉的贞洁烈妇。瞧瞧,就因为一个鲁莽狂徒扯掉了她的衣裳,她不惜用死来向皇帝表现清白呢。

    这从众人脸上的崇敬就能看出来。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好糊弄的,李蜜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冯姐姐,下回再自缢,最好挑个没人的地方,省得坏了你的好事。再不济,让陛下赐你毒酒也行啊,连白绫钱都省了。”

    冯玉贞辩不过她,不禁面露痛苦之色,咳咳干呛了两声。

    看来她真伤得不轻,这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就算真是做戏,就冲她这份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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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真刀真枪上阵的勇气,大伙儿也得陪她演下去。

    冯玉贞又楚楚可怜地望着夏桐,“夏妹妹,我……知陛下如今专宠与你,我也不想同你争,只是,你我一同进宫,情同姊妹,姐姐不才,愿与你效仿娥皇女英,共同服侍陛下,永不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