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夏忙放下珠钗,走向柜子,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锁,看见信原封不动,松了口气,取出来递给皇后。
“娘娘,信还在,钥匙一直在奴婢身上,惠妃就算是别有用心也看不到这封信。”
皇后谨慎,拆开信再看一遍,确定是真迹,然后塞回吟夏手中:“马上烧掉!”
“是!”吟夏当即就点了火盆,跟皇后一起亲眼看着信彻底烧成灰。
至此,皇后才松下一口气:“往后看完信马上烧了,不要留着!”
“奴婢知道!”吟夏继续替皇后拆多余珠钗,“上次只是一时情急,为免让惠妃生疑才没立刻烧掉,紧跟着就去了丽华轩,加上彩练死在暴室,皇上又来长宁宫,奴婢才一时忘了处理……请娘娘恕罪。”
“罢了。”皇后按了按额头,很是疲惫,“既然钥匙一直在你身上,锁也没坏,惠妃应该看不到这封信。”
“谢娘娘!”吟夏立刻浮起了笑,“娘娘累了,不如歇息一下,让奴婢给娘娘好好按一按。”
皇后点头,到床上躺下,吟夏卖力地按摩着。
此时,惠妃也回到了惠然居,摒退其他人只留下画竹,当即就瘫坐在了床畔,吓得画竹忙问:“娘娘,你怎么了?”
惠妃脸色越发地白,越发地吓人,不说话,红着眼把手中皇后送的佛珠用力掷了出去。
画竹看着那滑进椅子底下的佛珠,跪在地上不敢多话,惠妃深深地喘息着,许久许久才平静下来。
“画竹……替本宫好好谢谢玉儿。”
画竹点点头,语带悲怆:“玉儿本就已病入膏肓,画竹已经给她宫外的老母亲送去了一笔钱,只是今日她拦皇后凤驾有挨了二十板子,只怕……”
画竹低头吸了吸鼻子,惠妃又是深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忽然笑了:“放心,本宫会给她报仇的……”
言罢,红红的眼里透出一股仇恨的光,好一会儿,惠妃忽然吩咐画竹:“取纸笔来,替本宫把信送到宫外,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