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听着陈阿娇的话一脸严肃地说道:“陛下的确有意改立刘彻为太子,陛下的病这次很严重,所有儿子都被传诏回了长安。”
“母亲,陛下这话恐怕只不过只是试探母亲,或者说这话是用来试探母亲和栗姬的。”陈阿娇道。
“那你觉着陛下是何意?”馆陶公主问道。
“陛下重仁孝,刘荣身为长子,虽过于平庸,但无大错,刘彻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拿什么来立刘彻。”陈阿娇道。
“那娇娇觉着应当如何?”馆陶公主问道。
“静观其变,只需放出风声,说陛下有意从所有儿子中选出一位继承大统。”陈阿娇道。
“这话说出来,栗姬肯定会视刘彻为眼中钉,陷害刘彻。”馆陶公主道。
“要的就是如此,富贵险中求,逼得栗姬对刘彻起了杀心,定会让陛下下定决心。”陈阿娇道。
“若是刘彻真的有三长两短,娇娇可怎生是好?”馆陶公主显然觉着陈阿娇的提议太过惊险。
“母亲,还请记住皇祖母跟母亲承诺的一句话,谁娶我谁便是储君。”陈阿娇道。
馆陶公主听着陈阿娇的话,犹如如梦初醒,想起几年前窦太后对自己的暗示,此刻的馆陶公主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看着眼前的陈阿娇,馆陶公主不知为何心里没有有女初长成的为母之感,反而看着陈阿娇内心当中有一丝淡淡的惧怕。
看着馆陶公主的表情,陈阿娇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看着馆陶宫主眼神带着一丝伤痛。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她尽量用自己最平静地语气说道:“母亲,就如我之前所说,如果有一天阿娇便了,也仅仅只是为了守住我们这个家。”
馆陶把陈阿娇揽入怀中,轻柔地拍着陈阿娇的头道:“娇娇,若是你两个哥哥都能争气点,也不至于苦了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母亲为我选了刘彻,为二哥选择了刘婉,我知道母亲的深意,也并非单纯只为和栗姬置气,王夫人本就曾是母亲为陛下献的美人。母亲不选刘荣和陛下想废刘荣的心思一样。不过母亲做事果决,陛下做事考虑的远比母亲要多,做不到母亲这般果决。”陈阿娇道。
“娇娇说过要静观其变,再放出风声,娇娇就这么认定栗姬会沉不住气?”馆陶公主道。
“刘荣被立为太子后,母亲就曾想和栗姬联姻,栗姬不顾母亲背后的陈家,更不顾太后。已然说明栗姬不是一个有城府之人,更是目光短浅,觉着自己儿子是太子,她将来必定可以成为皇后,刘荣必定可以荣登正统之位。”陈阿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