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知错啦!”赵四海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闯下了弥天大祸,脸色苍白的他扑通一声,双膝下跪,抱着赵无极的双腿嚎叫道:“孩儿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我们商会着想,想要替咱们商会立威,哪里知道那小子会如此嚣张啊?爹,孩儿只是年幼无知,以后再也不敢啦!你要看在死去的娘亲的面子上,原谅孩儿一次啊!孩儿还有大好前途,不能英年早逝啊,爹!”
赵无极高高举起的手掌劈到半路,终究是没有落下来,闭目长叹了一声,道:“唉,此事也是怪我,你娘亲去世之后,是爹没有好好照顾你……你也受惊不小,先休息一下吧!”
赵四海心里大喜,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点点头,满脸乖巧的站在一边。
“汪供奉,你看此事……”赵无极想了想,还是低声下气的向汪保询问道。
汪保冷笑了一声,他早知道赵无极打儿子的举动,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此人宠子成痴,哪里会当真下手?他想了想,说道:“话说回来,这个叫秦双的小子跟少爷起冲突,私人恩怨也就算了,但是根据老板所说,他还在舟西镇内公开辱没商会的声誉,又杀我商会之人,这已经是公然跟我江宗商会作对,我想,此事应该上报给商盟才行。”
赵无极愕然的说道:“要上报商盟?这种小事……”
“小事?赵会长居然认为这是小事?”汪保冷冷地说道:“江宗商会在商盟众多分支中,虽然规模最小,地位低下,但再小也是商盟的一个分支,在这个地方同样也代表了商盟的尊严!江宗商会被人打脸,也就是商盟被人打脸!另外,你家公子既然杀了秦双的好友,那已经是结下了不解之仇,只怕对方很快就要找上门来,看来,老夫要亲自出手才行了!”
赵无极其实一直在等的就是汪保这句话,一听之下,连忙假装关心的问道:“以汪供奉的判断,此子的武功如何?”
汪保知道赵无极这老家伙其实是想问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自己好早做安排,还是说道:“老夫之前的判断有误,看来此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修为的高低跟经验、阅历、底蕴都有着极大的关系,所以老夫敢断定其武功应该在真脉中期圆满,到真脉后期圆满之间,才能够打赢荆、翟两位护法,跟老夫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汪保自信的说了一番之后,又道:“但是此子必须趁他现在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斩杀掉,否则的话,日后恐怕会成为我等的心腹大患!”
赵无极喜上眉梢,道:“汪供奉武功高绝,有汪供奉出手,哪里还能轮到此子兴风作浪?”
……
两座新坟出现在丁家村西面两里处的山坡上,分别立着一块木匾的墓碑。
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夫丁小六之墓,妻余氏菊泣立;另一块墓碑则写着:家慈丁喜娘之墓,家媳余菊泣立。
丁小六是个孝顺之人,这正是秦双和余菊为了完成丁小六的遗愿,把丁小六和他的母亲葬在一起。
秦双和余菊两人都是一身缟素,满脸凄然之色,跪在墓前,默默的焚烧着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