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潮湿。
湿冷的水汽中，还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方师兄。”
“嗯，长老派我来接人。”
外面传来微弱的回声，紧接着，脚步声渐渐变得清晰，最终停在结界之外。
没有人说话，这幽寂的地牢中，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凝滞。方翰墨冷冷睨着被魂链穿透肩胛骨的瘦弱少年，他浑身没有力气地蜷缩在地上，鲜血染红他的衣裳，发丝凌乱地披散，遮住他的脸。
他觉得有一股愤怒的心火在灼烧他的喉咙。
“裴珩！”他大喝一声，终是踏入结界，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拎起，少年似乎捱着极大的疼痛，惨白着张脸，费力地睁开眼睛。
方翰墨忽然哽了下，红着眼睛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妹妹，是不是你杀的？”他声音里压抑着汹涌的痛苦与恨意。
“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说！你怎么下得去手!”方翰墨看着他这张脸，越看越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最后只能狠狠挥了一拳。
裴珩倒在地上，唇角溢出点血。
他吞咽了下喉咙，眼睛像灰色的玻璃珠，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声音嘶哑：“我没有，杀人。”
“就算死，你也不会承认是不是？”方翰墨眼神失望至极，下一秒，他点点头，“好，你不说！你以为你不说门派就拿你没办法，不能将你定罪是不是？”
方翰墨声音逐渐变得森冷，语气嘲讽：“小七醒了，你知道吗？只要她今天指认了你，你就一辈子待在这地牢中，给那些死去的弟子赎罪去吧！”
“裴珩，你这个人渣！你会得到报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