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安静得像是半夜的坟场,阴森可怖。
贺峋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如同失去了生命体征的尸体一般,脸色灰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我先走了。”他说。
薛文青一顿,“走去哪?你今晚还要回影艺吗?”
“对。”
薛文青还以为他刚刚和她聊了这么多东西,是有和她和好的意思在里头。可不曾想,他的态度一下子又落回到了冰点。
薛文青不自觉地捏紧了筷子,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贺峋,我们谈谈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贺峋看她的眼神,让薛文青觉得好害怕。
冰冷,但是坚定,好像已经做好了什么重大决定。
“分手。”
“分手?”
这两个字好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她的脑门上。
她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对。”
他是只会说“对”字吗。
那种麻痹恐慌的感觉从她的大脑一直往下,已经蔓延到了脆弱的心脏。她感觉好像有人挟持住了那里,细长尖锐的手指甲在逐渐逐渐地往里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