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平稳,李长博缓缓才开口:“十年前,有一桩案子,是您验尸的。那家人呢姓付。是丈夫杀妻的案子,不知道翟仵作您有没有印象?”
翟老头愣了一下。
付拾一一直看着翟老头,想从他面上反应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翟老头竟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满面疑惑:“十年前的案子?”
李长博微微颔首:“是。”
顿了顿提醒一句:“验尸的单子上,有您的印。”
这就代表着当时验尸的确是翟老头。
翟老头看着李长博,先不说自己是不是验尸了,反倒是问了一句:“那个案子出问题了?”
李长博替翟老头倒茶一杯,微笑道:“是出了一些问题。您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
“没有印象。”翟老头摇头:“我只知道一桩付家的案子。不过不是杀妻案,是我当时跟过的一位县令,犯了事儿,被绳之以法,判了斩首。”
翟老头紧接着灼灼看了一眼付拾一,忽然若有所思:“还是这个杀妻案,和那位付县令的案子有关联?”
不得不说,翟老头不愧是在衙门混了这么多年。
这思维敏捷,是多少年轻人都比不上的。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付拾一有点儿坐不住了,于是换了个姿势,却还是没开口。
李长博将茶杯放到了翟老头面前,态度依旧是不疾不徐,半点也没有焦躁和波动的意思:“您想多了。我们只是翻阅卷宗,发现这一桩案子有些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