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和游七进来时,张居正已经起床了,正在活络活络筋骨,见他们俩忽然现身,不禁讶然问道:
“怎么?这早啊?”
朱翊镠开门见山地道:“张先生,京城出了点小状况,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张居正连忙停下来,问道:“哦,是吗?难道你都感觉棘手?”
朱翊镠微微颔首:“是有点儿头疼,关键是咱人不在京城。”
现在与张居正也没什么见外,朱翊镠直接将张鲸写的密信递给他看。
信的内容并不长。
张鲸只是交代清楚他当前遭遇的困局,然后请求朱翊镠帮忙。
张居正看完,并没有立马儿提京城发生的事儿,而是诧异地问道:“张鲸现在都已经是潞王爷的人了吗?”
朱翊镠微微一笑,如是般回道:“张鲸本来就是我的徒弟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张居正惊讶。
而游七由衷地佩服。
朱翊镠喃喃地道:“这次如果我和张先生都不出面的话,那伴伴和张鲸怕是只能留下一个人。”
张居正道:“可潞王爷此刻身在江陵城,如何能帮张鲸解围呢?”
“我现在头疼的不就是这个吗?若写信给我娘或伴伴,时间肯定赶不及。况且,我都不知道张鲸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觉得我能救他呢?”
张居正道:“很明显,主导权在太后娘娘手里,而不是皇帝,张鲸肯定以为潞王爷能够说服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