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秘人揭开遮面、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是秦望生时,黎止以为自己会很震惊、很愤怒;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他一直用眼泪和撒娇来伪装自己,把无辜和深情当作假面。
想必每每自己妥协时,他内心里都很得意吧。
但事实上,黎止还挺平静。
虽然肉/体上的折磨几乎要把她烧成灰烬,但她的意识却极致冷静,一双眸子透过因生理原因溢出的水雾,平静看向秦望生。
除却刹那间的震惊,她甚至觉得毫不违和。
毕竟秦望生就是这样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狐狸,而非纯真无邪的白兔。
炽热呼吸间,她看着那双带有歉疚、真诚的眼睛,甚至不知道此刻的秦望生表露出的情绪是真是假。
既然是假装的,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黎止牙关咬紧,试图让意识更加清明。
她能感觉到四周墙壁和脚下的土壤都在疯狂震颤,耳麦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
在上方战场维持稳定的莫顿已经焦头烂额,“下面到底怎么了?!这群虫子怎么突然发疯,都朝着虫窟里头飞回去了?头儿你们还在下面么?必须立即撤退!”
还在作战的远程兵和收割者也一头雾水。
虫子这种仿佛没有痛觉、哪怕拼了命也要啃食一切的生物,从来没有弃战逃跑的时候。
哪怕身后的远程兵还在不断发射炮/弹和激光,投掷到回潮的虫群中,炸开一簇簇血花,那黑压压的虫群也丝毫没有反应。
此时这些已经狂化的雄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