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手掌猛一颤，厚实的办公桌面，在掌下出现道道裂缝。
“你，知道？”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现在是组织的干部，那些人，跟你还有关系吗？”森鸥外问，冷静中带着几分凌厉。
“你不希望我跟他们有关系？”
“当然，一个人，只能忠诚于一个组织，一位首领。”
“所以，你才派人把‘羊’都杀光了，啊？”中原中也的吼声中，办公桌轰然化作齑粉。
“呵，我用得着这么做吗？”森鸥外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指间忽然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寒光闪处，中原中也不禁退后了一大步。
“你，你想否认吗？除了你，谁还有非要杀掉他们的理由？”中原中也捏紧拳头，但语调却带着微颤。
这只是怀疑，并不是判断，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怀疑面前的男人，一个他曾经无比尊敬，并坚信能够一生效忠的男人！
“中也，对于普通人而言，习惯从言语中判断真假，但我们医生——”森鸥外突然手一扬，手术刀飞起，插入中原中也脚边的地面，“更习惯从尸体中哦！”
森鸥外搓了搓手指，微笑。
“尸体吗……”中原中也沉默几秒。
忽然，脚尖一踢，匕首飞起，落入手心，他的身体化作一束黑影，裹着一道寒光，扑向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