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洵提起变脏的水桶,幽深的丹凤眼微转,“以后不用这么辛苦。”
初温东西停住,片刻白净的美人脸明媚的笑道:“我是要读大学,出人头地的人,以后怎么还会这么辛苦。”
裴以洵嘴角升起一抹笑,不是认同初温的话而是回想起以往年少时闪过同样想法的自己。
出人头地只会更辛苦。
被人保护在羽翼下才会更轻松。
初温将房间收拾的差不多,程祁川跟程颖汁靠着裴以洵电话指挥也到达了目的地。
她还以为程颖汁娇惯肯定会大吵大闹,没想到程祁川和程颖汁都沉默的没有说话,顺着初温的安排住下。
外婆的祭日是周六,初温拿着祭品独自上山,坐在外婆坟前,心里跟外婆念叨她不在这一年发生的事。
“温温。”
初温胸腔微震,烧纸的手没有把控好,差点将燃烧的钱纸压灭。
她讶异地转过头,看向身形高大的裴以洵,压低声音轻唤,“哥。”
“还有多远?这山怎么这么陡,哥你背我。”
“背着你一起滚下去?”
树林间传来程颖汁和程祁川的声音,初温瞳孔放大,呆愣的看着程颖汁撑着路上捡的木棍,让程祁川推着后背气喘吁吁地走上来。
沉默半晌,初温开口道:“等会儿四个人滚下去?”
程颖汁笑抽,都说下坡容易上坡难,埋初温奶奶的山快比上悬崖了,能爬上来下去就要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