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灯其实一直都没睡，之前好歹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寒冷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被这个姑娘背到一个小房间之后，手腕的疼痛就被唤醒了。
“嘶。”
他吸了一口气，姑娘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一个男子怎么会如此的，邋遢，猥琐，怕死，又好赌，嗜酒，还娇气。
是她见过最差劲的，没有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姑娘平淡地说道。
“……张云清。不过他们都叫我读书灯。”读书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在床上，望着房梁上的蜘蛛网，不用转头，他都知道那个姑娘强烈地鄙视。
果不其然，略带嘲讽地声音响起：“就你？读书灯？”
张云清不再说话，索性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手腕断处被敷上了药，冰凉冰凉的，带着点点酥麻。
“你要是真是读书人，怎的在赌场被人丢出来了？读书人就是你这副模样？喏，自己起来把药喝了。”姑娘说了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张云清睁开眼睛，略有些失神，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是随着柳舒毅他们斩妖除魔吗？怎么变成了自己这辈子最厌恶的人？
手腕上的疼痛还未完全消失，自己的确感知不到手掌了，这，的确断了，血腥味还若有若无地缠绕在鼻尖。
张云用不太熟练的用左手端起碗，差点把药灌到鼻子里。
苦涩蔓延，自己有多久没喝过药了？
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倒在床上，左手扯过有些发霉的被子，蒙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