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毅脸上沾了点血迹,对着这坨血肉难看的妖怪一脚踩下,让它翻不了身,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小盅酒,仰头灌了一大口,对着这恶心的怪物笑道:
“你还挺能跑。怎么现在不跑了?”
被踩着的怪物咿咿呀呀,不会说话,只是挣扎地越发厉害了。柳舒毅看着脚下快要成型的胎儿怪物,眼神变换莫测。
这又是哪个痴情女子与薄情男子作的孽?
“你这怪物,自己身世可怜,便非要将这可怜强加在别人身上么?你……”身旁的林宇难得正经,盯着那怪物道,只不过还没说完,便被柳舒毅打断了。
“它听不懂的。还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听得懂你这番话?且,就给它一个痛快吧。”
手起刀落,脚下的怪物没了动静。
“阿弥陀佛,贫僧还是来晚了。”一位抱着小孩子的年轻和尚从树林深处走来,顾及到怀中还有一个小孩,略施了一个障眼法,使那血肉模糊的怪物尸体掩去。
“苦行僧,刘泽天。你哪一次是没来晚的?!喝酒不?”柳舒毅将酒壶抛给他,这个年轻貌美的和尚。
虽是和尚,但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让仙界多少女官心生爱慕之情?
苦行僧刘泽天不说话,犹豫地看了看酒壶,又看了看怀中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孩,还是将酒壶还了回去。
柳舒毅没有强求,此处也确实不是个喝酒的好地方,便道:“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走,去喝两盅?”
刘泽天道:“先把小孩送回家吧。小朋友,你家在何处?”
怀中的孩子怯生生地开口道:“我……我叫应绘。”
和尚一愣,又放柔了语气,道:“那,应绘,你家在哪里呢?”
孩子闭口不说话了,就直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