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也是,夫妻俩,该干嘛,便是干嘛。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年关下。
这个年,却是因着这些种种,到底过得是索然无味。
过了年关,这天儿终于是放晴了,看着日头,想着在日头下慢慢融化的积雪,便让人不自觉地盼望起了春回大地。
正月十七,黄道吉日。
靖安侯府向林家下聘。
看着绵延的车队从府门口驶离,裴锦箬长吐一口气,拎起裙角往回走。
府门内,绿枝却是行色匆匆跑了来,不等喘匀了气,便是促声道,“夫人,刚刚福王府送了讣告来。”
讣告?裴锦箬一惊,“是谁?”
“是福王妃。也不知怎的,从楼上跌了下来,不过一夜的工夫,便是没了。”
“怎么会?”裴锦箬想起年前,福王妃不还张罗着去大相国寺做法事,给菩萨塑金身了么?
等到去了一趟福王府回来,裴锦箬仍是难以置信。
“这好好的人,说没便没了。裴锦芸那孩子是她一手带着的,平日里,怕也很是疼爱,孩子哭着一劲儿要找母妃。王家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说是她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定要查个清楚,她家那个儿媳妇儿却是吓得连忙捂了她的嘴,说是她难承丧女之痛,有些失心疯了,忙不迭将人送回了自家。”
燕崇手里捏着本儿三十六计,明明都已是倒背如流、烂熟于心,他却每一回仍看得格外专注。
听得这话,他微微一顿,从书页后抬起眼望向她道,“你觉得呢?”
问的,自然是福王妃之死,她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