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项羽看明白了刘邦的险恶用心,重启对其用兵的计划,才是重中之重。

    吕布哪里知晓,自己不过挑了个在他眼里较为妥当的投名状,就导致了这诸多连锁反应。

    他不记清楚鸿门宴究竟发生在甚么时候,但估摸着也就在这一阵子了。

    眼下只能静候,急也急不来,他乐得在项羽亲兵的带领下去了趟大棚,用缸里的水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草草擦干后,又换了身簇新的便服。

    因项将军虽将他留下了、却还没明言授予何等官职,便暂只是身不分品级的便服。

    待他换好衣裳后,那亲兵便客气问他是要先用饭、还是先去歇息。

    吕布自昨晚将那最后半条兔腿啃完后,便懒得去打猎了,这会儿经人提醒,才察觉已是饥肠辘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去填饱肚子。

    天已擦黑,军中伙夫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而在冲澡大棚的隔壁,就是吃饭的地方。

    生得年轻英俊、却是不输将军的罕见高大,还是张生面孔的吕布,理所当然地引起了所有楚兵的注意。

    而他早八百年前……三百年后即习惯了引人瞩目这点,不仅毫不客气地要了三人份的饭食,还自若地穿过诸多楚兵的好奇目光,一屁股坐到了四周都是无人地带、宛若被孤立的韩信身边。

    韩信看似在专心致志地用饭,实则已然神游天外,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素来孤僻寡言,不爱搭理人,身边楚兵在几次套近乎失败后,也就彻底放弃了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

    区区一执戟郎中还如此孤高,他们何不巴结别人?

    吕布全然不在意渐渐变得微妙的楚兵目光,以鼻音哼着小曲儿,大喇喇地坐到韩信身边后,只一挑眉,冲着投来疑惑目光的对方随意地“哟”了一声,便算打了招呼了。

    韩信不禁迟疑了一瞬。

    ……他难道也要‘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