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如云,阵马风樯。
今日罕见的刮起了南风,吹的旌旗猎猎,树摇草低。更吹的士卒身上的木甲来回飘荡,啪啪做响。
但任凭身上的白甲如何飘动,两千辅兵依然巍峨如山,纹丝不动。
反观一侧的岐州兵,个个神情萎靡,摇摇欲晃,似是站都站不稳。与白甲营相比,就如一道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散的草墙。
同样都是苦战了一夜,高下立判。
这两千,才只是辅兵那已葬身火海的四营战卒,又该何等精悍?
已不知感慨了多少遍,但再次想来,奚康生还是情不自禁的暗叹了一口气。
他终于有些理解,昨夜李韵为何那般暴怒,恨不得将李承志的腿给打折?
可惜了
奚康生萧索的挥挥手:“休整吧!”
旗令官当即一应,摇动角旗,令两路大军各自散阵休整。
官兵虽说不是就地解散,但散阵的队形歪歪扭扭,零零乱乱,就跟一群羊一样。
再看白甲营,随着各旅、各队军官声声令下,前阵变后曲,后曲变前阵,退的又快又急不说,那队列就似是用尺子划过一般,别说散乱,就连弯都没有弯一下?
数十号军官将领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了:就连散阵休整,这白甲营列的都是战场后撤的阵形?
李承志这兵,是如何练出来的?
奚康生又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