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宗倒不是怕李承志诓他,他就是好奇,李承志会有什么办法?
要说有内应,打死他都不信。
左右都要听令于李承志,胡保宗也不敢多置喙,只好笑吟吟的应道:“那你吩咐?”
李承志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你这样这样”
临近黄昏,风已然小了很多,但大雪随之而来,扬扬洒洒、窸窸窣窣,不大的功夫,天地之间便成了白茫茫一片。
下了近一个小时,又转成了雨加雪,淅淅沥沥,夹杂着冷风,直往人的脖子里钻。
好不容易等雨和雪停了,风又大了起来,刮着墙角、椽头,呜呜鬼叫。
这样的天气,贼兵别说是守城,怕是连头都不会往外露。
李承志狂喜,立即命李松整军,随时出发。同时又派李时,趁着天色还有些光亮,急率塘骑探路。
郭在信很是不解:“雨地湿滑,连马都站不稳,为何不等天睛了再打?”
不像胡保宗,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过去还能骂。李承志只好笑着解释道:
“过了今夜,叛军再迟顿也能得知大敌临城,防范何止严了十倍?到时更是难打,所以不如攻其不备,说不定便能一战而胜”
听他说的这般轻巧,郭存信的眉头皱的更紧:“但你连云车都无几副,到了城下,又该如何攻打?”
“舅舅放心,我岂会无的放矢?李时早已探明,西门北角的城墙年久失修,不但矮,墙角更是裂着数寸宽的缝只要派一二身轻体健者登上城墙,穿上绳索,百余匹马齐齐发力,拉也拉倒了”
李承志还真没有扯谎。别说安武县城,便是泾阳城、泾州城,这种破损的墙段也随处可见。
难的是,怎样才能不被守军发现,悄无声息的攀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