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孝捏着铜牌,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尽是凶光。
不大的功夫,他满头都是冷汗,身体颤颤巍巍,似是坐都坐不住了。
口中咆哮一般的嘶吼着:“不会绝不会”
自己才是天命所归,怎会是那李承志?
这是一条不归路,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不成功,便成仁
而且是拖家带口,鸡犬不留
不绝不是这样的
这谶言中的,绝对是“孝”,而非“承”
李文孝像是疯了一样,使劲的擦着铜牌上的铜绿,袖子被磨破了,就拿手擦。
没多长时间,手掌上的皮肉就被磨掉了一层,甚至磨出了血,李文孝却犹自不觉
看他如癫似狂,就跟疯了一样,亲卫幢将吓的心都缩了起来,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声:“大将军”
话都没说完,便听李文孝一声爆吼:“滚”
那两只眼中竟已充满了血,根本不像是人眼一般
幢帅猛的缩回了头,别说秉报军情,连头都不敢再往里探了。
等了好一阵,听里面没了声息,他才偷偷瞅了一眼。
只见李文孝瘫座在榻,头发散乱,满面沧桑,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