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手将计就计的计策。
叶石生仔细打量夏想几眼,夏想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手段,真是后生可畏。幸好他为自己所用,否则如果夏想成了他的对手,说不定连他这个沉浮官场几十年之人也会栽到他的手中。
怪不得崔向要千方百计算计夏想,就凭夏想刚才的一番话,如果夏想和他作对,他也会不遗余力地打压夏想!
夏想从叶石生闪烁的眼神中,猜到他心中的疑虑,他既然当面说了出来,就不怕叶石生对他有所猜疑,就说:“在推进产业结构调整上面,我坚定地维护叶书记的决定,紧跟叶书记的步伐。我也希望尽我最大的努力,完成省委省政府赋予的神圣使命,为叶书记分忧,为燕省的明天,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夏想表了忠心,叶石生大为放心,点头说道:“你刚才的主意确实不错,虽然说阴险了一点,不过对付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也是有用。”
夏想谦虚地笑了:“叶书记,我可不是欺负他们,是他们先欺负人。别把老虎当病猫,一些小猫小狗地跳来跳去,老虎还真能让他们欺负了?”说笑间,夏想又看了高老一眼,又说,“其实刚才的主意,是高老帮我出的。我可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是高老一语点破了天机,才让我豁然开朗。”
主意确实是夏想自己想的,和高老无关。不过他看叶石生疑虑未去,就抬出高老出来,以便打消叶石生的心病。
高老是何许人也,人老成精,从夏想多看他一眼起,就明白了夏想心意。夏想话一开口,他就呵呵一笑,说道:“还是小夏聪明,一点就透,我不过是想起当年的事情出来,随口一说,他就有了灵感,如法炮制,也是一个机灵的年轻人。”
叶石生一听就完全放了心,赞赏地看了夏想几眼:“连高老都夸你,可不要骄傲才是。”
夏想笑着谦虚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高老道:“高老,好象高省长对产业结构调整也是大力支持的态度,我记得他也是经济学出身?”
“是呀,晋周当年学的是经济学,硕士学位,我本意是想让他做学问,谁知道他从政了。以前倒是也出过著作,从政后,动笔就少了。”高老心知肚明夏想的特意一问,就故意说得详细了一些。
叶石生低头一想,才想起省政府里面几个副省长中,高晋周确实是年纪最轻,学历最高,但也一直最低调。低调一般分两种,一种是无奈的低调,一种是假装的低调,高晋周应该是前者,因为他在政府班子里不受重视,排名又靠后。
是该要政府班子里面扶持自己人了,叶石生心念一动,看了钱锦松一眼。
钱锦松最近和叶石生走近,对叶石生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一个眼神,他就清楚叶石生想说什么,就假装无意中问道:“今天正好是周末,晋周晚上应该没什么事,方便的话叫他来一起坐坐?”
夏想就向钱锦松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钱锦松闻弦歌而知雅意,有意让高晋周走进叶石生的视线。夏想刚才看似无意一提,其实大家都清楚是有意为之。钱锦松顺势提出,也是对夏想的认同。